安定的月島廚。
主黑月黑、副赤兔赤、葦月葦。
第三體育館組可拆可逆的無節操狀態。
基本上HQ!!的CP全部通吃。
不標tag主義者,請自行避雷。
歡迎搭訕\(°∀° *)/

【HQ!!/クロ月/黑月】《不存在的病歷》試閱

*《不存在的病歷》試閱

*醫病パロ

*短時間內不會公開後續喔?

*已更新為修正版




思覺失調症

 

思覺失調症(英語:Schizophrenia)是精神疾病的一種。

常見病徵包括妄想、幻覺、胡言亂語、整體上混亂或僵直行為、負性症狀。

研究認為,遺傳、幼年環境、神經科學及心理與社會歷程是導致思覺失調症的重要因素;某些消遣或處方藥物使用也會引起或加重症狀。

現今精神病學研究主要致力於神經科學所扮演的角色,但迄今未找出合理的生理病因。

 

——〈思覺失調症〉,維基百科

 

 

 

►月島螢的場合

 

 

 

01

 

  黑尾鐵朗是個難搞的病患。

 

  雖然他的狀況一向很穩定,不會時不時吵鬧搗亂,生活能力與人際交流上也沒什麼問題,大部分時間甚至還能笑著與人幽默地對話,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會待在這裡的人。

  即使如此,黑尾鐵朗依然是個難搞的病患。

  至少對月島螢來說是如此。

 



02

 

  在鬧鐘響起的第五聲醒了過來,伸手按掉手機螢幕,睜開了眼睛。

 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鉛白的天花板,沒有裝飾、沒有塗鴉、沒有污漬,只有一整片乾淨得無趣的白。

  但有趣本來就不是天花板的功能。從床上坐起,搖搖頭甩掉突然冒出的奇怪念頭,直接翻身下了床,踩著拖鞋往房內附設的浴室走去。

  淡淡的薄荷味在口中散開,一邊上下左右動著牙刷,一邊瞇起眼睛望向鏡子。今天看起來也還不用刮吧。收回摸著下巴的手,與鏡中的琥珀色雙眼對視,將泡沫連著水一起吐進洗手臺。掬起最後一把清水潑上臉頰,原先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徹底醒了過來。用毛巾擦乾水痕結束盥洗,轉身回到了房間。

  先是來到桌邊,皺著眉捏著鼻子,把常備的維他命錠和著水吞下。空塑膠杯放回桌面,發出喀一聲清脆的聲響。

  接著移動到衣櫃旁,沒怎麼猶豫便拿下了白色長袖襯衫。穿上淺棕色卡其長褲,繫上黑色細領帶,套上靛色V領針織衫,戴上黑框眼鏡,最後再披上象徵身分的白色長袍。

  看著穿衣鏡中的自己,現在的他是月島螢醫生。

 

  月島螢是一名精神科醫師,而他現在所在的地方,更正確地說是他工作的地方,是國內某間座落在郊區的療養院。

  雖然名為療養院,但仍舊算是正式的醫療機構,只是裡頭的患者相較於一般來說,都是狀況穩定、症狀基本上已經控制住的個案。這些患者之所以還未達出院標準,是因為大多仍有著尚未解決的問題,導致無法重新回歸社會,才會轉移至療養院繼續休養。

  月島則是這間療養院的住院醫師之一。即使這裡的患者相對來說相當穩定,但偶爾還是會有失控發作的狀況,所以這裡的醫生和患者並沒有特別區分開住,而是依照自己所負責的病人,住在同一棟的不同層樓。在這個混雜的空間裡,能從眾多患者中區分出醫生的方式,除了胸前掛的名牌,就是不論長短的白色袍子了。

 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才對。月島想著,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。但是那個傢伙卻——

 

  「哦!早安啊,ツッキー!」

  順著聲音來源向前望去,在走廊的正前方,有著雞冠頭髮型的男子勾起嘴角,朝著月島揮了揮手。

  才說著人就出現了。月島在心中默默抱怨,但臉上卻還是堆起了友善的笑容,同樣向對方打了個招呼。

  「早安,黑尾醫生。」

  黑尾鐵朗、醫生。看著眼前穿著淺藍色刷手服,外頭還罩著一件醫師短袍的男人,月島又暗自復述了一次,然後不以為然地笑了。醫生?才不是呢。

  雖然穿著白袍,眼前的男人卻非這間療養院裡的醫生,而是患者。

  黑尾鐵朗是個誤以為自己是醫生的病患。

  不僅如此,他還把月島當作了他所負責的病患。

  這就是黑尾之所以待在這裡的原因,即使他早已擁有獨自生活的能力,但只要他仍舊無法想起自己的真正身分,他就不可能離開這間療養院。不,就算他擁有離開的許可,他也不會離開的。因為在他的認知裡,他就是這所療養院的醫生。

  想到這裡,月島不禁同情起了黑尾,嘴角虛假的笑意也有些苦澀了起來。

  就算再怎麼難搞,黑尾依然是他的患者,月島當然想盡全力幫助他。但無論做了多少次診療、換過多少種藥物,黑尾頂多也只是困擾地笑了笑,說句「該醒醒的是ツッキー喔,別再說這樣的話了」,然後繼續活在他的幻想之中。

  這讓月島覺得相當沮喪,不要說轉好或轉壞,黑尾和剛入院時相比,甚至連一點點的改變都沒有,彷彿在嘲笑月島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工夫。他不由得覺得鬱悶與煩躁,不是因為黑尾,而是因為自己對此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
  自己真是太遜了。月島咬緊了牙。

  「ツッキー還是一樣這麼早起,是打算在早餐前去樓下散步嗎?」像是完全沒有發現月島的苦惱,黑尾還是笑笑地問候。

  不對,是去看看患者昨晚有沒有什麼狀況。月島反駁著,口中卻說出截然不同的話。

  「是的,今天的天氣很好呢。」

  「今天的天氣確實不錯,不過早上還是有點涼,注意不要晃太久喔。」

  這是只穿了一件刷手服加短袍的人該說的話嗎?

  「我會注意的。」月島點了點頭,掐著時機反問了一句。「黑尾醫生你呢?這麼早起是打算做什麼呢?」

  就算平常幾乎零狀況,院裡也到處都裝設著攝影機,但把握患者的行動依然是醫生的職責。

  「嗯……」似乎是在思考該不該說,黑尾停頓了一會,才和臉上加深的笑容一起開口。「如果我說、是特別來看你的呢?」

  「什——」

  「哈哈哈。」看著驚訝到瞪大了眼睛的月島,黑尾開心地笑了起來。「開玩笑的啦。」

  「黑尾さん!」發現自己被耍了,月島有些不悅地叫著,甚至忘記稱謂,用了私下的叫法。

  「喔,這個不錯。」黑尾笑得更加愉快了,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。「雖然還是有點嚴肅,但比之前好很多了,以後都這麼叫吧。」

  「……不,失禮了,我還是叫黑尾醫生吧。」避開黑尾想要放到頭頂的手,月島重新彎起了一開始的和善笑容。「再聊下去會沒時間散步的,我先走了。」

  不等對方回答,月島逕自越過黑尾,大步向前走去。

  「ツッキー,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樣笑的。」

  身後的黑尾似乎還打算繼續說些什麼,但月島已經不想繼續聽下去了。

  不用那樣笑?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人覺得很難搞啊!


TBC




是七月ICE的新刊試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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