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定的月島廚。
主黑月黑、副赤兔赤、葦月葦。
第三體育館組可拆可逆的無節操狀態。
基本上HQ!!的CP全部通吃。
不標tag主義者,請自行避雷。
歡迎搭訕\(°∀° *)/

【HQ!!/クロ月/黑月】嘿!我要走了

〈後來的我們〉之前的故事

*跟說好的一樣是 @尊田系 同學不小心點到的wwwww

*同樣跟歌詞本身不是100%有關&我流解釋

*時隔已久,強烈建議先看一下前篇回顧一下




〈愛情的模樣〉←前篇(黑尾SIDE)




BGM:链接







輕輕閉上眼睛  此刻我覺得清醒

已經不需要 一些挽留字句

 



 



  「大不了就跪個三五天或一個禮拜吧。」

 

  聽到黑尾鐵朗說出這句話時,月島螢既不覺得感動、也沒有感到踏實。

  他只是深深地、深深地皺起了眉頭。

 

  開什麼玩笑,職業選手的膝蓋是能跪的嗎。

 



 



你我不斷找尋 然後再不斷放棄

不斷的犯錯 然後再不斷遠離

 



 



  月島螢在幾年前的那個晚上,選擇放棄了黑尾鐵朗。

 

  他清楚知道這是極度自私的行為,他罔顧了黑尾的意願,僅憑自己的獨斷做出決定,還要在事後強迫黑尾全盤接受。

  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放棄,放棄了黑尾,也放棄了他自己。




  就跟黑尾以前交過不少女友一樣,月島的第一任交往對象也不是黑尾。雖然數量大概不像黑尾那麼多,但多少還是有過幾任女友。

  月島記得很清楚,每一次交往的開始,都是由對方先告白,而每一次的結束都是由他提出分手。

 

  「我們不適合。」

  月島總是這麼告訴對方。

 

  但只有月島自己知道,分手真正的理由是因為交往這件事實在是太無趣了。並不是不開心或是煩厭,但就是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,某種無法以言語表示的什麼。

  他試著跟不同類型的女生交往,試著做出一些改變,但卻還是找不到那個缺失的什麼。

 

  戀愛難道是這麼平淡的一件事嗎?

  月島無數次地自問,最後得出了結論。

  他大概不適合戀愛關係吧。

 

  所以他放棄了找尋,直到遇見了黑尾。

  那是月島第一次感覺到「啊,找到了」。

 

  但是現在他又要放棄了。

 

  就像以前無數次的分手一樣,很簡單的。

  閉上眼睛,月島對自己說著。

  黑尾提出交往,然後由他提出分手。

 

  很簡單的。




  也許有人會覺得他的作法是錯誤的吧。

  但也許有更多人覺得他繼續跟黑尾在一起才是錯的。

 

  月島知道黑尾家裡是反對他們在一起的。

  雖然黑尾似乎試圖隱瞞過一陣子,但他其實在他們實際交往後不久就知道了。反倒是黑尾至今仍不知道,為什麼月島大學畢業後沒有回去東北,而是留在東京工作的真正原因。

 

  黑尾的母親大概是從兒子手機裡找到他的手機號碼,曾經打過來哀求月島跟黑尾分手,希望他不要毀掉兒子的一生。即使是現在,月島還是能回想起黑尾母親在電話中流露出的痛心和壓抑的怒氣,因為他的母親也用同樣的語氣對他說過相仿的懇求。

  月島對於與同性交往就會毀掉一生這種說法不置可否,但他卻默默地把這件事放進心裡、鎖上。

 

  就算不論家庭因素,這個社會對於同性戀終究還是沒那麼友善的,更何況身為職業排球選手的黑尾還是半個公眾人物,對於這種事更得小心翼翼。

  所以聽到那通木兔打來的電話時,月島暗自下定了決心。

 

  也許他的做法是錯的吧。

  也許他打從一開始就不該答應黑尾的告白吧。

 

  如果從開始就是錯誤的,那過程肯定也是錯誤的,連帶著結尾也會是個錯誤吧。




  為了不再繼續犯錯,月島放棄了找尋到的東西,帶著最後的錯誤,遠離了所有的一切。

 



 



如果你還肯聽  我想說聲我愛你

反正自做多情  是我看家本領

 



 



  在某些乾燥寒冷的冬日早晨,月島偶爾會想起以前的事。

  想起那天的朝陽,還有那些紛飛的灰燼。




  西歐的冬天遠比東京,甚至是東北還要寒冷。

  剛來的前幾年,只要碰上秋冬交換之際,月島都會因為水土不服跟溫差太大而大病一場。當初每次病到只能躺在床上哪也去不了時,月島都會覺得其實人類真的是種很容易就會死掉的生物。

 

  要不是有好心的同事偶然知道他有這樣的狀況,在他突然請假的時候都會前來探望,他可能已經死掉不知道幾次了吧。

  就這樣在公司宿舍的床上,誰也沒有發覺地,孤獨地死去。

 

  在那些高燒得神智模糊的時刻,月島才會深刻地感覺到自己真的已經離開黑尾了。

  再也不會有人替他更換額頭上的冰毛巾,不會有人在他醒來時正巧煮好一鍋熱粥,不會有人坐在床邊握住他的手,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

 

  就算對方還會這麼做,也不可能是對他。

 

  從赤葦一個月一封的信件中,月島知道黑尾已經有了新的女友了。

  得知的當下,他比他自己所想得還要平靜許多,甚至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。

  因為這就代表了,他當年的那個選擇是正確的吧。

 

  「這樣很好啊。」

  看著赤葦有些謹慎委婉的文字,月島只是淡淡地回覆著。

  「畢竟大家都不年輕了,也該是成家生子的時候了。」

 

  沒錯,這樣很好。

  這樣他終於可以面對長期置之不理的這份心情了。

  就算他還愛著他,現在也已經無法再挽回了。

 



  在某些乾燥寒冷的冬日早晨,月島偶爾會想起以前的事。

  然後他會試圖對自己詢問。

 

  在過了這麼久的現在,他還愛著黑尾嗎?

  答案或許是肯定的吧,但要說是否定的似乎也不盡然錯誤。

 

  月島輕輕呼了一口氣,凝結成的白色煙霧在空中逸散。

  在過了這麼久的現在,他已經有些無法分辨,他對黑尾的情感究竟是仍未逝去的愛情,抑或是放手的遺憾導致的眷戀。

 



 



嘿  我要走了

昨天的對白  已不再重要

我已見過最美的一幕  只是在此刻

都要結束




 



  在離開日本的前一天,月島整晚都沒有睡著。

  雖然身體很累,但卻絲毫沒有睡意。

 

  被月島單方面當作是兩人的最後一晚,不再壓抑、盡情放縱的結果,就是現在全身都在酸痛,翻個身都會感受到身體的抗議。

  月島苦笑著,卻沒有一絲後悔。

  如果不實際留下些什麼,他也許還會在最後一刻猶豫吧。

  這樣的話就沒有遺憾了。

 

  側著身看著熟睡的黑尾,平常總是稜角分明的成熟臉龐,只有在睡著時才會因為毫無防備,看起來顯得年輕了一些,甚至帶著一點傻氣。

  伸出手拂過黑尾的額頭,撥開洗完澡後就會變得柔軟的髮絲,順著顴骨滑下到臉頰,最後將手指停在淺淺呼著氣的嘴唇上。

  輕撫過兩三回,月島收回了手指,傾身落下一吻。

  淺淺地,宛如只是擦過一般的吻。

 

  黑尾還是沒有醒,只是反射一樣地微微抿了唇,接著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。

  於是月島靜靜地笑了。

 

  作為回憶來說,已經是非常美好的結尾了。

 

  月島從床上起身,不動聲色地穿上衣服,將床頭櫃上黑尾送的戒指收進口袋。

  帶著已經準備好的簡單行李,月島頭也不回地,轉身離開了他和黑尾的家。

 

  然後再也不曾回來。

 






輕輕閉上眼睛  此刻我覺得清醒

已經不需要 一些挽留字句

 



 



  在河堤附近找到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空鐵盒,月島也沒打算深究它原本的用途,反正他只是借用一下而已。

  從行李中拿出一包牛皮信封,月島倒出了裡頭的東西。

  攤開在月島掌心的是一張張的照片。

  他和黑尾的合照。

 

  黑尾很喜歡拍照,還為此存錢買了一台單眼相機,似乎說是要記錄下生活的點滴。一點點的小事都可以成為黑尾照相的理由,出門時也經常將相機一起帶著走。而且黑尾不只是將檔案存在電腦裡,還會將照片實際洗出來,珍惜地放進相簿收藏。

  月島本來對照相並沒有特別的愛好,只是跟黑尾交往了之後,也會習慣跟著將特別喜歡的幾張多洗一份,除了兩人的共同相簿之外,自己另外收藏起來。

  信封裡所裝的就是月島另外洗出的照片。

 

  月島一張張檢視著,像是在緬懷什麼一樣,慢慢地摸過每一張照片。雖然數量不像已經有好幾本的共同相簿那麼多,但都是他精挑細選的,記錄了兩人所有重要時刻的照片。

  每看完一張,月島就將相片丟進鐵盒中,直到鐵盒裡堆滿了照片,月島才停手。

 

  他瞇起眼睛,抬頭看了一眼還是深色的天空,然後吁了一口氣,掏出了口袋裡的火柴。

  火光畫過黑暗,掉落在照片之中,接著緩慢地燒了起來。

  橘紅色的火焰讓冬日凌晨稍微暖了起來,但月島只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也跟著照片一起燒掉了,逐漸變得空蕩蕩的。

 

  他繼續看著照片,看完就丟進鐵盒中,讓火焰將一切都燒得一乾二淨。

  除了唯一的一張。

 

  那是他們剛交往時,黑尾說著要紀念兩人在一起,勾著他的脖子,用手機拍下的照片。

  跟現在相比,那時的手機畫素多少差了點,但月島還是將這張照片洗出來了。

  年輕的黑尾臉上是燦爛的笑容,彷彿得到了全世界那般開心,而年輕的他雖然試圖板著臉,但還是藏不住嘴角淡淡的笑意。

 

  月島盯著那張照片很久很久,久到鐵盒中的火焰熄滅,都還是沒有將其丟棄。

 

  遠方的天空漸漸亮了起來,陽光照上了河堤,撕開了原本黑暗的空間,月島才像是驚醒一樣回過神。

  他將最後一張照片收回信封放進行李裡,踢翻了完成使命的鐵盒,讓灰燼散落在地上。

  一陣風吹來,將那些灰燼捲上了天空,往不知道是何方的遠處吹去。

 

  月島無聲地看著那副景象,直至最後一點殘骸都沒有留下為止。




  離開河堤後,月島直接前往了機場。

 






這絢爛新世紀  深情已不受歡迎

收拾我的行李  去找尋新的自己

 



 



  「各位旅客早安,歡迎您乘坐XX航班,從阿拉伯聯合大公國杜拜前往瑞士蘇黎世,我們將在五分鐘後準備起飛——」

 

  月島鎖上刪完所有資訊的手機,閉上了眼睛。

 



  這樣、一切都能結束了吧。

 



 



都要結束

 



END




拖了很久的月島SIDE!(你好意思


大概解釋了一下在〈後來的我們〉裡,為何黑尾跟月島最後沒有在一起的原因。

我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角度去解釋這首歌,不知道會不會太過遷強了一點。就是為了劇情的硬凹。


可惡剛打完有點恍惚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說的,總之先這樣!


然後這個系列的3篇+加筆(1~3篇)會集合成這次10月排球only的新刊!

可能晚一點也會在這邊發個印調這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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