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定的月島廚。
主黑月黑、副赤兔赤、葦月葦。
第三體育館組可拆可逆的無節操狀態。
基本上HQ!!的CP全部通吃。
不標tag主義者,請自行避雷。
歡迎搭訕\(°∀° *)/

ヒプノシスマイク

.入間銃兎×観音坂独歩×入間銃兎(無差)

.細節私設不少






  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時間是午前四時。


  你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。

  雙人床的另一側空盪盪的,就像是不小心睡著而錯過下車時機的地鐵,總算醒來了卻發現列車已經駛離了最後站。頭頂的燈光暗下了一階,整節車廂除了前後搖晃的影子外空無一人,只有鐵軌摩擦的聲音繼續在黑暗中前行。

  終點站的後面會是什麼呢?你突然困惑了起來。都被稱作終點了,又怎麼還會有延續呢?


  身邊的空位彷彿理所當然般存在於那裡,又帶著一種不該如此的不協調感。

  你想那肯定是自己的錯。

  說起來這張雙人床本來就是一個人睡的,所以有著空蕩蕩的一側也是很正常的,唯一異質的是自己這個本來不屬於這裡的存在。

  是你佔據了其中一側,改變了他原有的生活,在全世界都沉睡著的夜晚,偶然窺見了他的視角,又一次發現自己搞砸了。

  正常來說誰會在半夜四點醒來還離開床鋪呢?不論是失眠或是有緊急聯絡或是其他什麼原因——是啊,歸根究柢肯定都是你的錯。


  窗戶外的住宅區一片寧靜,你在黑暗中摸索著下了床,一絲涼意從木質地板透進腳底,你下意識地彎曲了腳趾再鬆開。

  剛進來的時候他似乎有拿了一雙室內脫給你,毛絨絨的款式讓你有點意外,但穿起來確實相當舒適。明明記得奇怪的細節,可你卻想不起來那雙鞋子是什麼時候脫掉、又掉在哪裡了。

  不是自己的東西是留不住的。

  這裡不是你租了幾年的那間公寓。你邊想著這個早就知道的事實,邊漫步往臥室外走去。就連身上大了一號的長袖居家服都不是你的,如同那張雙人床,如同床上的被褥跟枕頭,那些都不是你的。

  或許他也不是你的。


  你不知道自己是為了找不在房裡的他,或只是無法忍受一個人的沉默,你逃離了臥室來到客廳。

  但你以前一直都是一個人的啊。除了唯一一個孽緣般的摯友之外,你一直都是一個人,為什麼事到如今卻不適應了起來?

  這樣的感情是正確的嗎?因為只要有你在,所有事情都會往不好的方向發展,所以這或許也是錯誤的吧?但如果這一切都是錯誤的,那雖然微弱卻仍掙扎著的不甘心又是什麼呢?

  客廳跟他的起居室一樣安靜,你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。你想起來這裡似乎是有些高級的地段,周圍無聲得像是身處海底,讓人有些無法喘息,彷彿只要一呼吸就會被襲捲而來的潮水淹沒。

  你突然覺得那間總是吵鬧的公寓好像也不是那麼壞。


  在客廳的落地窗外,你發現了他的身影。

  他一手撐著陽台的圍欄,一手挾著燃燒了一半的香菸,淡淡的白色煙霧在空中散開,融進同樣淺白的月光之中。

  你看不見背對著的他的表情,也不知道他抽菸的原因是心情好或是壞或是除此之外的哪種。

  這也是我的錯。你習慣性地蹙起了眉頭。我平常就該多注意這些細節,才不會像現在這樣,連該做什麼、要做什麼才好都不知道。

  你站在原地停頓了幾秒,他手指間的香菸又短了一截,菸灰落在圍墻上的玻璃圓盤中,零星的火焰閃現了幾下就徹底熄滅。

  動著咽喉吞下多餘的口涎,你抓起沙發上的毛毯,趁著自己還沒後悔之前往陽台走去。

  第一句應該要說什麼?你思考著,然而在得出答案之前,他就發現了你而回過頭。

 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,你跨過落地窗,與他並肩。


  「吵醒你了?」鏡片後,他綠寶石般的眼睛透出一絲訝異,但他很快就將其斂起,換上了一如往常的餘裕笑容。

  吐出最後一口煙,他將還剩一小段的香菸摁熄在玻璃盤中,微小的火星完全熄滅。他毫不客氣地從你手中接過毛毯披上肩膀,你也在他眼神的示意下,將另一條毛毯披到自己身上。

  凌晨的氣溫偏低,但用來冷靜思緒或許是恰到好處。

  為什麼會在這種時間醒來?為什麼會跑到陽台上抽菸?為什麼只穿著一件輕薄的圓領衫出來了?是有什麼煩惱嗎?是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嗎?還是橫濱隊伍的其他人發生了什麼事?或者只是、不習慣睡覺時身旁有人?

  可以詢問的事情明明有很多,但你張開了嘴卻無法順利發出聲音,最終還是將所有念頭嚥下,僅只輕聲說了一句。


  すみません。


  微微睜大了眼睛,他隨即笑著搖了搖頭。

  「並沒有什麼需要你道歉的事哦。」

  像是在思索什麼一樣,他將手指抵著下顎沉默著,但或許是發現你有些緊張——雖然你經常處於緊張的情緒中——他放下手臂讓整體姿勢不那麼具有攻擊性,接著用比平時更加緩慢柔軟的聲音說。

  「為什麼你會認為自己需要道歉?」

  他問,然後在你開口之前又補充了一句。

  「我問的不是結論,我想知道的是你在想什麼。」


  也許是因為職業的關係,他的解釋帶著一點命令的味道,你只好把已經到嘴邊的「因為都是我的錯」吞下,努力思考自己還可以怎麼回答。

  這對你來說有點困難,不管是出於悲觀或是想要逃避,一直以來你都習慣把所有不順利的事歸咎於自己身上,突然要跳脫這樣的思考邏輯不是那麼容易,但你還是回想著自己剛才到底在想什麼。

  不是應該說些什麼,而是想要說些什麼?


  你想著,然後有些遲疑地將腦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說出口。

  我也習慣抽菸會比較好嗎?

 

  聽見你有些不著邊際的反問,他不禁莞爾而輕笑出聲,那之中並沒有嘲諷的意味。

  「你不喜歡菸味,不是嗎?」

  他用了等同於肯定的疑問句,而你確實無法反駁。

  你並不是不能或是不會抽菸,畢竟這在商場的交際應酬中,幾乎算得上是必備的技能,但你絕對也稱不上喜歡抽菸,至少在私人的時間中,你並不會這麼做。

  你因為被他摸透了喜好而感到羞恥,同時也興起了一絲不悅。


  但是你喜歡抽菸的吧?

  直視他因笑而微彎的雙眼,你說。


  你想起來你覺得哪裡不對勁了,你們互相都有喜歡與不喜歡的事,沒道理是他要配合你。或許你們該找個平衡點,逐漸去習慣那些跟過去不同的生活細節。

  或許你該帶些衣服跟日用品過來,帶幾張喜歡的CD,還有那個在新宿街頭順手夾到的娃娃,甚至也可以帶些你喜歡的食物,反正他那台高級的雙門冰箱肯定放得下。

  或許這樣就能讓整間房子不再陌生,或許你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。


  我大概沒辦法分擔你的煩惱或是問題,但在半夜陪你抽根菸還是做得到的。

  你一字一句緩慢且認真地說著。


  不是為了顧慮對方而獨自離開,或是擅自認為全部都是自己的錯,因為那些都已經不再只是一個人的習慣了。

  一開始感到不適應是肯定的,但卻不會是永遠的,習慣是可以養成的。

  等一切都重新磨合再構成之後,就會產生出新的習慣。


  但是、首先——

  你抿了抿嘴唇,握住了他的手,他的手因為在戶外待久了而有些微涼,於是你握得更緊了。


  你曾經因為睡著而坐過了地鐵的最後站。

  在終點站的之後還有一個車站,但那裡也不是真正的終點。你坐在無人的車廂中等待著,列車在那個維修用的月台只停了短短幾分鐘,便再次啟動前行。

  接著,陸陸續續又有其他人搭上了列車,車廂不再只是你一個人。

  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終點站的,因為每個終點站同時也是始發站。

  只要不停止前進,真正的終點就不會到來。


  這裡太冷了。

  他露出了目前為止最為驚訝的表情,你努力讓自己不要去在意這點,即使是在沒有開燈深夜,你也無法確定染上紅暈的耳朵是否會被發現。

  你說,將視線轉往身後。

  先回到屋子裡吧。


  在天亮之前,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了解。




END




……我還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掉偶像坑(掩面(其實也不是偶像

…………而且我又站了邪教(再次掩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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